華府作協2024-2025 寫作工坊第五課許之微老師講如何寫好短篇小說
- Warren
- Aug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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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dated: Aug 11

「書到用時方恨少」是最近提筆時的困境,「事非經過不知難」是面對寫作瓶頸時的感概。 天無絕人之路,活到老學到老,寫寫改改地,不甘心向「江郎才盡」服輸,總期待還可以找到一扇仍然敞開的天窗。
參加華府作協寫作工坊的網路課程,聆聽大師級的作家們講述他們的經驗,傳授寫作的訣竅, 恰似一道弘光,指點迷津,「相見不恨晚」的邂逅,內心充實。

第一堂三個小時的課程,韓秀老師強調文章每一個用字要合情合理,從同學們課前作業的千字文章和濃縮成三十字的短文中,討論駕馭文字的能力,要通俗易懂,又做到字字珠璣般的精準。特殊的中美混血兒身分,一歲半時被母親送回中國與外婆同住,她從小得到沈從文先生的啓蒙。歷經三十年的磨難,於一九七八年才回到美國。
後來,以《折射》《多餘的人》描述她特殊的人生經歷,到藝術家的傳記系列,她已經出版了六十多本書。
兩個月後的第二堂課,凌鼎年先生以他上千萬字和六十五本個人文集的豐富經驗,教授如何寫「微小説」。以《菊癡》《讓兒子獨立一回》《藥膳大師》等作品,解説如何搜集小說素材,查核資料,然後寫入虛構的人物和故事中,讓讀者讀後卻品味出似真的韻味。他説微小説的創作,就是巧妙地融合傳統與現代,真實與虛擬,映照出人性的陰暗和光輝。

第三堂課由吳鈞堯先生以「散文華爾滋」為主題。文章的第一段就可以表現出作者的風格,從「破題」「破梗」的掌握和結尾餘韻的處理,運用作者的寫作源泉和動力,趕走陰霾,讓讀者體驗出陽光進來了。西元兩千年後的台灣文學更走向本土化,從窮困起家,往前一步是天涯。散文可以打破時空的限制,他把《沅陵買鞋》《開封的影像》和《吻別新公園》,描寫「鞋子」是出走的動力、以淚水湧出對外婆的回憶和從二二八的心結中, 記錄和女友的告別。
第四堂課陳小青老師講述通稿和報導文學的體裁,都強調「5W1H」六要素(何時、何地、何人、何事、為何、如何)都有真實性和時効性的原則。文中不代入個人觀點和情感,也不應自認完全理解對方觀點。她鼓勵大家要把新移民文學的歷史擔子承擔起來,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去書寫,把真實陳述,紀實紀史。希望每位學員:都能寫,都想寫,都知寫啥,都知怎麼寫。
第五堂課:許之微老師講如何寫好短篇小說。課後,工坊負責人刁文霞女士給我一個練習撰寫報導文學的機會,把這堂課寫成報導性文章,把握在兩千字左右。
我回頭複習許老師三個小時的演講,整理出五千多字的報告,然後壓縮成兩千字的文稿。感謝刁女士的潤飾,經許老師過目後,刊登在華府新聞日報。

許之微先生早年畢業和任教於北京大學。八十年代赴美,曾先後就讀於喬治城大學,約翰.霍布金斯大學和密西根大學研究院。他勤於筆耕,發表過劇本、詩歌、散文、遊記和受邀舉辦哲學、歷史、宗教、文學和藝術講座。他的出版書籍:《學苑漫步》、《嚴冬》、《越洋追兇》和《俄羅斯沙皇傳奇》。

這堂課講述「如何寫好短篇小說」的精闢解析,讓學員體驗到多看名著,從多學習的基礎上,可以得到「按部就班」的啓發,突破往後時常出現的寫作頸瓶。
以下就是我以謹慎恭敬的心情,把五千字文稿整理出來,以備日後參閲之用。
三年前許老師在工坊講過中長篇小説的故事結構與人物塑造。今天五月十八日下午兩點開始在華府實體和線上要講的是短篇小說創作。
講課的兩個內容:
第一部分:介紹十九和二十世紀短篇小說中的傳世之作。
總共花了一個多小時,把十九世紀原有傳統風貌,以莫泊桑(法)的《項鍊》和《羊脂球》,契訶夫(俄)的《萬卡》《變色龍》,歐.亨利(美)的《麥琪的禮物》《最後一片葉子》,克萊斯特(德)的《O 侯爵夫人》,果戈理(俄)的《外套》,梅里美(法)的《卡門》和施篤姆(德)的《茵夢湖》作簡扼地介紹。
然後進入二十世紀的鼎盛短篇小說時代,由革新的創意,由歐美到英美,拓展到東亞和拉丁美洲,名家輩出⋯諸如:美國的海明威、卡佛、厄普代克,英國的伍爾夫、毛姆,愛爾蘭的喬伊絲、奧康納和特雷弗,捷克的卡夫卡和赫拉巴爾,法國的加繆,德國的托馬斯.曼,奧地利的茨威格,波蘭的舒爾茨和俄國的蒲寧,日本的芥川龍之介、太宰制、川端康成和三島由紀夫,中國的魯迅、張愛玲、茅盾、沈從文和汪曾祺。拉丁美洲有阿根廷的博爾赫斯、哥倫比亞的馬爾克斯,和墨西哥的魯爾福,創造出包羅萬象、大放異彩的意識流派,存在主義,象徵主義和魔幻現實主義。許老師強調紮實地熟讀大師們的作品後,明白短篇小說的特點,才知道以後要寫什麼,怎麼寫。
第二部分,站在閲讀心得的高度,才能夠真正地討論短篇小說的創作:從題材、結構,人物,以及如何走出傳統的敘事模式。
短篇小說的題材:不宜寫宏大事件,也不適合反映偉大人物,更適宜描述小人物,揭示豐富飽滿的人性。
大師曾經説過:短篇小說是骨感的,它把生活中無意義的東西全然排斥,不東拉西扯。它是濃縮的藝術,「驚鴻一瞥的藝術」。
「英雄人物不屬於短篇小說,短篇小說往往寫小人物,人性中平凡的一面更豐富飽滿。」
優秀的作家往往是以小人物,或是小事作為具體的反映重大歴史事件對社會的影響。短篇小説就是透過這些細節的描述,來激起讀者的共鳴。像都德的《最後一課》,不寫普法戰爭,而是通過一個小學生的視角,表達普通民眾的悲憤,張揚愛國主義的精神。]
米蘭.昆德拉説,我們 所寫的不是現實,而是存在。更多的作品是常態下的存在。假如把社會比作一座冰山,冰山上面是我們看到的部分,在下面更多的,是水下的部分,是短篇小說題材所要詮釋的。,
短篇小說的結構:
開篇:通常不需要鋪墊式的開頭
主體內容:介紹三一律:一時,一地,一件事
結尾:優秀短篇小說的結尾必然是簡短微妙的,給讀者留下思考的空間,令讀者回味無窮。
許先生從大師們的作品中,列舉許多不同的開篇,或由背景介紹、或由簡單描述、或是一句話、一個問題的開端、也可以富有詩意的開篇,以他的經驗,我們多讀一讀,往往不知道怎麼開頭,其實,開始寫,寫熟了,隨筆就可以開始,能夠調動腦子裏的寫作𩆜感。
回頭審視大師們的名作,地點不限一個,時間也不限於一天,可以是一段時間,還有事情也不是一件事情,一系列相關的事情,這也是放大的三一律。
最重要的是短篇小說所敘述相關的事情,作者透過這件事去展示人物、現象,一個道理,揭示的是一種存在。
再強調三一律只是短篇小說創作的一種,如果把三一律當作規定,那就必然成為創作的束縛。
短篇小說的結尾至關重要:
第一能讓讀者有興趣從頭讀到尾,那就是做到成功的第一步
第二能夠引起讀者深深的共鳴,讓他們回味
第三個,要求更高了,把讀者帶到難以自拔,或是激動,或是震撼,或久久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籠罩著,有這個效果,就成功了。
那我們看《小徑分叉的花園》,很燒腦。緊張的諜戰追逐,突然的槍殺把故事推向高潮,讓人恍然大悟,給讀者留下很大的空間去思索,包括中國人為什麼幫德國人當間諜?
汪曾祺的《受戒》,講兩個年輕人的愛情。最後小英子划船去接「受戒」的小和尚明海,兩個少年俏皮的表白,把故事推到高潮:小英子突然把槳放下,趴在明海的耳邊,小聲地說,「我給你當老婆,要不要?」明子眼睛鼓得大大的,「你説話呀!」明海説:「嗯!」「什麼叫嗯呀?要?要不要?」明海大聲説:「要!」「喊什麼?」明海小小聲地說:「要!」。英子跳到中艙,兩隻槳飛快地划起來,划進了蘆花蕩。
這寫得多美呀!
那到此結束就可以了,但作者意猶未盡,又寫了一段極為抒情的文字…
蘆花才吐新穗,紫灰色的蘆穗,發著銀光,軟軟的,滑溜溜的,像一串絲線。有的地方結了蒲棒,通紅的,像一枝一枝小蠟燭。青浮萍,紫浮萍。長腳蚊子,水蜘蛛,野菱角開著四瓣的小白花,驚超一隻青樁,擦著蘆穗,撲魯魯魯飛遠了。
一般人沒有這樣的文筆,這寫的太美了,像是描述純純的美。
讀好的小說,多看幾次,就可以找到好在哪裏。
在這要特別提到歐·亨利的結尾,完全出乎讀者的意料之外,卻合情合理的。
《最後一片葉子》說幾個藝術家住在陳舊公寓裏的故事。老畫家酗酒潦倒。隔壁的年輕畫家患的是肺炎。在寒冷的初冬,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葉子一片片的飄落,她説等所有的葉子掉光了,我也就要離開這個世界。可是有一片葉子,邊上泛黃,枯萎了,但還是掛在藤蔓上。這女孩子等著,這片葉子老不掉落,慢慢地她受到鼓舞,身體一天天地好起來。最後,作者才寫,這葉子是老畫家等這個女孩熟睡的時候,把葉子畫在牆上,而老畫家在室外畫畫,受到風寒而去世了。
短篇小說沒有太多轉折,只有把結尾留給讀者更多想象空間。
短篇小說中的人物塑造。
扁平人物:又稱類型人物、漫畫人物。 扁平人物是概念化的,重在揭示人性中的某一側面。
短篇小說中的人物,只知道他們是僧人、打柴的。以散漫的形象刻畫,沒有刻意塑造人物,而是以事情來描繪,通過情景揭露哲理,就像存在主義文學家,揭示的是荒誕的世界和荒謬的人生。
開卷有益,如果讀了他們的作品,我們就會明白,大師筆下的人物,在我們的身邊,比比皆是。
第二個部分,要講走出傳統的敘事模式。,
擺脫傳統小説以情節推動的形式,首先要從視角的轉換開始:全知視角、小說中不同人物的內視角,或第三者的外視角。
意象的使用:將抽象的「意」付諸於具體的外部形象,以其具象表達抽象。意識流,寫人的內心世界。
存在主義讓人強烈的感受到,人世間的荒謬。哲理小説加入哲學的思考,魔幻現實主義,就把真實和虛幻,現世社會和鬼魂都融合為一體。總而言之,不同的文學派別,從不同的方向去尋求突破。
馬爾克斯的《枯枝敗葉》,小説寫的是上校祖孫三代,收殮上吊而死醫生的事。半個小時之內,三個人的所見和所思,敍述的視角在三個人之間,不斷地轉換,現實和過去的回憶也在轉換,由此他們把過去被小鎭唾棄的大夫和小鎮上過去的變遷給描繪出來。
傳統小説常常採用現性的時間順序,而現代小說相反地把時間順序完全打亂。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墨西哥胡安.魯爾福的《佩徳羅 ,巴拉莫》,他隨著不同人物而不是邏輯出場次,把零碎的記憶,拼湊成年輕人父親的一生,由此也把歷史和現實置於同一空間,在同一空間裏有歷史文物、有現實。馬爾克斯的《枯枝敗葉》就是受到這個影響。
還有三島由紀夫的《憂國》。武山幸二中尉新婚,軍中的同仁就沒有讓他參加二二六政變。事敗以後,上級命令他參與對叛軍的討伐。武山不願站在同仁的對立面,也不能違反上級命令,只好剖腹自殺。 他的新婚妻子,決定以身相隨,也自殺。小説採取中尉和他妻子的不同視角,輪流轉化的寫法:既有言行,也有心理情感的表述。肉體的歡快和理念的堅持,繪聲繪色地呈現給讀者,可以說是幻滅美學的極致。他寫武山的視角:將要死去的感覺之中,一種難以言喻的甘美,這似乎才是人間至福,能夠從妻子美麗的眼睛看見自己漸漸地隨濃郁的吹風中死去。而她妻子的視角:很適合穿軍裝的中尉,英挺的眉毛,以及緊抿的嘴唇,面對死亡展現出男人的至極至美。假如以單一視角的寫法就無法表現這淒美的一段。
阿根廷的科塔蕯爾的視角轉化更為大膽,他可以在同一個段落裏,第一句剛寫完,第二句就把視角轉換了:「剛進入病房,寶貝兒子正在看連環畫,他已經知道第二天要動手術的事了,可憐的媽媽看我的眼神,那麼古怪,好像是世界末日要來了一樣,可我又不是要去死」。媽媽和兒子的視角瞬間就轉化了。另外一段他説:「當我走過去拿體溫計的時候,他的臉依然通紅通紅,差一點笑出聲來,這一點年紀的小男孩總是這樣的,要適應這東西,總是有點難,最受不了的,他總是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睛,為什麼受不了這樣的目光呢?説不上來⋯那不就是個女人嗎?」這就是病人和小護士的視角互換。
意識流的小説,以頻繁的視角互換來寫,乍讀還真有點詫異,但又馬上能夠明白過來,這種描述雙方的心理,更能讓讀者有貼切的感受,這是很自然的。但是,第一遍讀,怎麼有點怪怪的,寫誰呀?高行健的《靈山》,就用了很多視角轉換,讀上一、兩次或許就能體會出不同視角的文學寫作。
外識角是什麼?就跟小說不相干的人,笫三者,像水滸中他們在吃飯,店小二出來,不是小説中的人物,就像外人在旁説一句話一樣。
意象的使用:意象本來是寫詩的,意是作者要表達的思想、情感和心意,象指的是具體的形象,可以是物體,在小説裡可以是符號。作者把抽象的概念,付諸於外在具體的形象,有強烈的感受,或是深刻的啓示。使用意象就要比形容和比喻,要更傳神,把意象帶入小說,就不僅僅是說故事,是藝術美學的升華。
米蘭昆德拉就說,現代小說正在往詩的方向改善自己。
當我唸茨威格「天空像一塊快熔化的金屬板一樣,照在倫敦的上空」,這不是一般的形容,而讓人直接感受到內心的焦慮和沈重。
「蠟燭在吃力地對抗低矮的穹頂帶來的黑暗」,把具象帶進來,比一般的形容要強烈得多,壓抑感油然而生。
張愛玲就是特別善於以意象表達抽象的大師。她在《色戒》中,形容王佳芝的心情,「失敗的預感似絲襪上的裂痕,冰涼地悄悄地在腿肚上往上爬行」。
談到意識流,它是藝術家最早嘗試突破敘事的流派。擺脫傳統,去寫內心,試圖擺脫敍述的情節,或是根本沒有,或很單薄的情節,取而代之的人物內心沒有時間順序的世界,甚至沒有外在邏輯思緒。像海明威《乞力馬札羅的雪》,兩個歐洲人到雪山打獵,男人受傷了,在等待救援的期間,他的思緒紛飛,有回憶,也有對死亡和生命的思考,至於他們打獵的計劃到付諸行動,從山腳到山頂,捕獵呀露營呀,這些細節,他一概不交待,僅僅描述在男人意識之中,穿插著他和他的女朋友極其簡單的對話,最後他的意識、幻覺飛上漂渺的山頂,這時候女人和隨行的土人,發現他已經死了。
《牆上的斑點》,完全沒有情節,什麼時候看到這個斑點的,想到可能是牆上一個釘子,掛畫用的吧?聯想到人無法長期保持擁有物品,人和物,關係都是偶然的。人本身,人的思緒都是不定的,他就如此放任紛飛,一切都是幻象。講到平面上突出來的斑點看似古墓,都又想文物和博物館,想到一枚釘子,可能見證過歲月和生活。又想到斑點是木板上的紋路,由此想到大自然的神奇。最後家人進來打斷他的思緒,牆上你盯著看的是一個蝸牛。《牆上的斑點》說明人類的思維發展性和跳躍性,完全可以擺脫事實和邏輯思維。
創作的最後一段,我們如何走出傳統模式。就像繪畫史上,擺脫真實具象的一樣,小說與故事脱離,淡化情節,是自然的,也是必然的。
介紹三個視角的轉換,意象的使用,描述內心世界意識流的新寫作手法
如果我們想保持文學藝術有活力,發揚傳統,更加重要的就是創新。
創新,文學才能向深度和廣度發展。
文學的創新只能建立在思想自由的基礎上思想不自由,內心的創作就受到外面環境的限制。在中國大陸,大家經歷過政治制度上的思想不自由,不讓你發表,或是寫出來別人要舉報你。
現在遠離原有受限制的大環境後,存留的「思想不自由」,仍然大量轉化成「自身的禁錮」:例如眼界的狹窄,書讀得不夠多,理解不了,觀念的陳舊,形成頑固的慣性。即使想擺脫慣性,寫著寫著又寫成原有拘泥的樣板。
還有本身想掙脫「不自由」的願望與動力,非常關鍵。如果沒有願望和動力也不能革新,像我們海外華人,幾乎沒有外在的限制,可以愛寫什麼就寫什麼。所以讓我們大家共同地努力,克服自身的禁錮,寫出好的華文作品。
課後提問:如何使我們的思想自由?
開濶眼界,多閱讀,勤寫作,把自身舊的觀念和頑固的慣性丟掉。
學員們覺得這太精闢了!現在意識到:不自由不單是外界,尤其自身的禁錮,人在美國,有創作自由,但卻寫不出來。
許老師很謙虛地説他自己就是學習寫作的人,以自己的實際經驗給有興趣寫作的人,提供按部就班的方法。
又提問:談AI 對文學創新的影響?
學識的創新,作者本身獨特的經歷和語言的精彩,還是得靠作者本身。
像大師們的作品,AI 能寫出來嗎?雖然AI可以修飾得更通順,詞彙更華麗,反而失去溫度。華府作協工坊第六課,就是由金慶松博士解說,AI 與寫作/ 從協作工具到創意夥伴。靈活運用與AI 對話,或指令AI 協助糾正錯別字和校對。
如何運用AI 在文學藝術創作上,將面臨嚴峻的法律和倫理道德挑戰,什麼是原創?版權所有的歸屬, 更值得關注。
提問:寫小說創新需要先有大綱嗎?先塑造人物?人物和故事都要先有底稿嗎?
搞創作,在腦子可能是個模糊的東西,有一個衝動,你想寫一個故事,但很難講故事裡面要有幾個人物,故事是怎麼樣鋪陳開來。除非已經有完整的故事了,像從越南移民到美國來的回憶錄,人物和場景都已經有了,只是想怎麼個寫法比較好。
創作本身是奇特的,當進入狀況以後,好像筆自己就會一直往下寫。可能原來不是那樣想的,後來,筆卻寫出不一樣的東西,筆下就改變你的想法。
所以創作不是完全理性的東西,它是非理性,衝動情感的過程。
緊湊的課堂訊息,三個小時溜煙般地掠過,驚鴻一瞥的感動,迴響在腦海中,恰似穿透層層的雲霧,感受到「若有所悟」的喜悅。
多讀,多寫,多思考,靈感就在筆尖上。
8/3/2025 芝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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